许芥昱的《在美国加州旧金山州立大学**文学讨论会的讲话》一文。许芥昱认为,中国大陆自1976年10月后,短篇小说最为活跃,并说:”最引大众注目的内容,我称之为Hurts Generations”,“伤痕文学”,因为有篇小说叫做《伤痕》,很出风头。“有人曾对这个概括性的词汇提出过异议,认为不如使用“暴露文学”合这个阶段的文学实质,但由于此词已于是被学术界大多数研究者所接受,因此在这里我们延用之。
“伤痕文学”涉及的内容很多,但大都是以真实、质朴甚至粗糙的形式,无所顾忌地揭开文革给人们造成的伤疤,从而宣泄十年来积郁心头的大痛大恨,这恰恰契合了文学最原始的功能“宣泄”。从艺术内容来说,早期的“伤痕小说”大多把上山下乡看作是一场不堪回首的恶梦,作品中充溢的是往昔岁月中苦难、悲惨的人生转折,丑恶、相互欺骗、倾轧、相互利用的对于人类美好情感的背叛和愚弄,其基调基本是一种愤懑不平心曲的宣泄,这一切都表现出对以往极左路线和政策强烈的否定和批判意识,在涉及个人经验、情感时,则有着比较浓重的伤感情绪,对当下和未来的迷惘,失落,苦闷和彷徨充斥在作品中。这种感伤情绪在后来的“反思文学”中得以深化,转为带着对个人对社会对人生对未来深刻思索的有意识追求和奋进,将一场神圣与荒谬杂糅的运动不只简单归咎于社会,政治,同时也开始探讨个人悲剧或命运与整个大社会大背景的联系。“伤痕文学”的代表作有刘心武《 班主任》、卢新华《伤痕》、张贤亮《灵与肉》、古华《爬满青藤的木屋》、袭巧明《思念你,桦林!》、陈建功《飘逝的花头巾》、张弦《被爱情遗忘的角落》、王安忆《本次列车终点》、宗璞《我是谁》、冯骥才《啊!》、从维熙《大墙下的红玉兰》、莫应丰《将军吟》、古华《芙蓉镇》、周克芹《许茂和他的女儿们》和辛北《走出迷惘》等。根据伤痕文学拍摄的电影作品与文学作品一样,在勇敢暴露和批判方面反映了一定的历史真实,展示了一种悲剧意识和悲剧精神,有些电影给人以永恒的的震撼和心灵的升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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