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状。”
慕越抚额暗叹,佟军师与性子外放的窦将军相比,就是个温和的谦谦君子,可谁也不知佟军师其实护短,极度的护短,嗯,跟她爹差不多,护短情绪一发作,就如炸了毛的猫,但佟军师比露出利爪的猫危险太多了!
窦营上下有如窦将军的亲人,佟军师顺妻,自然也将窦营的女兵们视若家人,她们的薪饷被扣,战死的人还要被人批评,可能是造假。
那就难怪佟军师恼火。
“陛下怎么说?”
“父皇正愁发落不了兵部几个老家伙,听佟先生说窦营女兵们衣不厚、被不暖、饭不饱、饷无着落,便命人彻查兵部。”
其实这些六部里皆有猫腻,只不过牵扯深浅轻重罢了,王尚书老奸巨滑,他明面上是不偏不倚,他掌着兵部啊!他要敢明摆着偏豫王,皇帝早就换下他了!所以豫王、秦王甚至宁王都有试图拉拢他,却都被他严词拒绝,但,他回头就派了得力的亲信去接头。
那两个丢官的主事,就是与豫王接头的,他们听王尚书的话去结交豫王,但也有自己的想头,所以事发后,他们两丢官抄家,现在都关在刑部大牢,而王尚书仍稳坐庙堂,地位丝毫不曾动摇。
王尚书暗恼他们心大,做的明显,明明白白被归入豫王一派,却又庆幸自己在嘱咐他们做事时,不曾留下痕迹证据。
“王尚书已是兵部尚书,他还想高升到那儿去?”
文官封爵由来最难,与武官不同,文官是细火慢熬,如熬老火汤,一年年熬资历,武官若无战事,就算熬到死,也难以升官,像蓝家兄妹及东方朔这样年轻就为百户、校尉的,说多不多,说少也却真不少,端看驻守之地战事频仍与否。
“从龙之功。”蓝守山呵笑。“王尚书年纪大了,之前听说,他想招那两个主事的儿子为孙婿,这下子落空了,只怕尚书夫人不依吧!”
蓝老太爷也笑。“那老家伙的孙女儿听说有京城双绝的美称,日后你出门赴宴,总会遇上的。”
京城双绝?慕越好奇了,打定主意回头就找白露她们问去。
东方朔看时间不早,起身告辞,蓝守海却道,“打发人回去说一声,晚上留下来,咱们爷儿几个也好些时日未见,正好好好聊聊,还有些事情需要合计合计。”边说边往女儿瞄了一眼。
“对了,府里迎春宴可要请窦将军来?”慕越突然丢出的问题,让众人一怔。
“邀窦将军?”
“此次西宁军立功,窦将军和先生论功行赏,说不定会高升调回京呢!”慕越见大家都有些错愕,说起话来便有些迟疑。
蓝守海问女儿。“你怎么会想到要请窦将军来?”
“呃,师弟他们也不小了嘛!”慕越只得老实说。“先前就听窦将军说,该准备相看媳妇儿了,咱们家的迎春宴会来的,都是相熟的吧!那……”
窦将军夫妻分是蓝慕攸兄妹及东方朔的师父,所以佟军师得进宫面圣。蓝老太爷早就想宴请他们夫妻,只是碍于蓝守海父子都称病,窦将军也告病几日,才缓到现在,现在一想,单请他们夫妇是慎重,但有机会能帮上忙,不是更好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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