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西湖碧绿沉静,船影点点。景色美得无可形容,郁达夫不禁信口吟道:“一带溪山曲又弯,秦亭回望更清闲,沿途都是灵宫殿,合共君来隐此间。”
“合共君来隐此间?”王映霞眨着大眼睛,拍手道,“好呵!在此修间茅屋,开一块地,种一些花草——”
“还要生一堆孩子。”郁达夫眯眼笑道。
王映霞掐了他一把:“想得美,你想让我受很多苦呵?!”
他笑笑说:“避居乡间,耕读自娱,颐养天年,这是自古以来失意文人的理想,所谓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,其实是一种不得已的选择。”
王映霞偏头问:“这么说,你还是要食人间烟火罗?”
“那当然,否则我为何要苦苦地追你?”郁达夫望着远处,皱起眉头,“出来六七天了,也不知上海情况如何,出版部是不是完好无恙?”
“哦,你此行的目的达到了,就想逃回上海去了?”
郁达夫亲亲她:“什么叫逃回上海去?我本来就是从那儿逃出来的,我只是担心——”
“好了,我不阻挡你了。”王映霞兀自往前走,“我晓得,那是你的责任所在,有时候,爱情是要为责任让位的。”
郁达夫赶紧追上她,陪着小心:“对不起……”
王映霞白他一眼:“你别小心翼翼好不好?我又没生气。我理解你,你该回上海了,我呢,也该按原计划,到嘉兴教书去了。你回去后,我只有两个要求。”
“请陛下明示。”他将一条腿跪了下来。
王映霞转过身来,背倚一树桃花:“一,天天想着我。二,少抽烟,少喝酒!”
“遵旨!”他说。
王映霞瞪眼道:“还不谢主隆恩?”
“怎么个谢法?”他抬起头问。
“你还用我教?”
郁达夫笑了,走拢去,搂住她直往怀中勒,长久地吻她……他们纠结的身体灼热无比,他们的动作撞得桃树直晃,几瓣桃花从颤抖的枝头飘荡下来,落在他们的头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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