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事?”
“是性命悠关的事。”许绍棣说着起身到包厢门口,左右看看,将帘子放下,回到郁达夫身边,压低嗓门道,“你惹了大麻烦了!”
“什么大麻烦?”
“上海市党部里我有几个朋友,听他们说,你编写的《洪水》等赤色刊物,早就引起他们注意,几次想查封,只是因为忙,没来得及实施;这回你又写文章在日本杂志上指名道姓地骂蒋委员长,更是开罪了上峰!”
“蒋介石杀了那么多人,还不许人说吗?我说了几句话,就开罪他了?”
“你呀,太不谨慎,现在是什么时候?学学达多文的进化论吧,适者才能生存!”
郁达夫缄默片刻,问:“他们是不是要采取行动了?”
“他们知道你我的关系,要我传句话,市党部可以保证不查封创造社,但有一个交换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以你的一技之长去帮助党务。”
“我会干这种助纣为虐的事么?”
“我知道你不会答应,但他们说如你不愿意,还可以变通,可以安排你到哪个部门当个委员,有份薪水拿。”
郁达夫冷冷一笑:“我早已决定做一个穷文士而终,再也不想出去做什么工作!”
“你实在不想做,也不用勉强,我知道这不符合你的性格。不过,我觉得,你有空去市党部沟通一下还是必要的,你若去的话,就找这个人吧——”许绍棣掏出一张名片放到他面前。
郁达夫看也不看,将名片往许绍棣面前一推:“我不会去的,该写的文章我仍会写,想说的话我还会说,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!”
许绍棣焦急地:“达夫!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啊!你不为自己的安危着想,也得为创造社着想,为你的文学事业着想,更要为映霞着想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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