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沉静地一笑。
“看来,我和达夫又有了新的共同之处了。”鲁迅眯起了眼睛。
“能和先生有共同之处,我感到十分荣耀!不知先生在广州这段时间,境况如何?”郁达夫欠身问道。
鲁迅操起烟斗,吐出一口烟:“广州与上海无异,也是充满镇压和血腥,我除了愤而辞去中山大学教授的职务,没有别的事好做。闲居的半年中,我譬如是一只雄鸡,在和对方呆斗。这呆斗的方式,并不是两边就咬起来,却是振冠击羽,保持着一段相当的距离的对视。因为对方的伪君子,背后是有政治力量的,你若一经示弱,对方就会用无论哪一种卑鄙的手段,来加以压迫……有一次,大学里来请我讲演,伪君子正在庆幸机会到了,可以罗织成罪我的证据,但我却不忙不迫的讲了些魏晋风度之类,而对于时局和政治,一个字也不曾提起。”
郁达夫说:“可是在你文章里,只要有机会,你就会把恶势力的代表押解出来,刺上一枪!”
鲁迅笑道:“那是自然的,谁让他们当那活风车,因为我就是那个堂吉诃德!”
郁达夫关切地:“先生身体还好吧?”
许广平插话说:“身体不如从前了,老是咳嗽,烟又抽得多!”
郁达夫:“先生要多保重呢!”
鲁迅笑道:“没事,胸中郁闷一多,免不了要拿烟斗熏一熏!达夫,还记得那年在北京,我们选辑青年作家作品的计划么?”
“记得,可惜未能实施。如今沈从文他们也慢慢成名了,不过,还有许多未成名却有才华的青年需要扶持呢!”郁达夫说。
鲁迅沉思着:“或许,我们还能联手做些事情,比如办个刊物什么的……哦,我还在编着《语丝》周刊,你给我写点稿子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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