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友居然反目成仇!应当同仇敌忾,将火气对准头上的政治迫害和文化压迫才是啊。”郁达夫说。
“有些是非与岐见还是应当厘清的。也好,笔尖多经磨励,便会变得无比锋利!哦,骂上阵来的人中,还有个叫吴若愚的,这个人倒是没见过!”鲁迅眯眼道。
郁达夫笑了:“他呀,我倒认识,真正的前朝遗老,封建余孽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不大不小正合适!当年,就不遗余力地攻击《沉沦》是诲淫之作,说我是堕落文人!”
鲁迅惊奇地:“是吗?他也说我是堕落文人,这么多年,他连罪名也创造不出一个新的来?”
“哈哈哈!”郁达夫开心大笑,“真没办法,让先生戴我戴过的旧帽子,恐怕都没洗过,有点脏,只好委屈先生了!”
鲁迅笑道:“既然达夫也戴过,我再戴也不足为奇了,就欣然受了吧!嗬嗬,请坐。”
二人入座,许广平端上茶来。两人慢悠悠地品着茶,天南地北地聊着,随意而闲适。聊了一阵,鲁迅望着窗外,似乎在想什么很遥远的事,却话锋一转说:“骂人是世上最简单的事,骂人者之所以气势汹汹,是自认真理在他手中。我有个想法,办一个月刊,偏重译作,旨在介绍国外的无产阶级文艺理论与作品,不知达夫有兴趣否?”
郁达夫欣喜地:“好啊!非常高兴与先生联手做这件事!”
“刊名嘛,我想就叫《奔流》。”
“日月经天,江河奔流,此乃自然之态,无产阶级的文艺也有它自己奔流的规律,这刊名好!”
“那,我们就立即开始筹办吧。”
“嗯,我会不遗余力!提供一批译稿是没问题的。”郁达夫从皮包里拿出一迭文稿来,“这是我给《语丝》的稿子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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