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来,见王映霞抱着阳春在门口焦急地眺望。见了他,王映霞埋怨道:“你怎么才回来呀?阳春病了,又发烧又说胡话!”
他摸摸阳春的额头,热得烫手,说:“那还不送医院?”
王映霞白他一眼:“不是在等你吗?”郁达夫立即从她怀中抱过阳春,转身往门外走去,王映霞提着个包颠着碎步紧跟其后。
他们坐了汽车到了租界医院,请一个德国医生给阳春看了病。医生说是扁桃腺发炎,引起上呼吸道感染,不用担心,打几针就会好的。他们这才安下心来。阳春哭叫着不肯打针,叫得王映霞心里直疼,便问医生能不打针吗?洋医生说打针好得快,孩子反而少受痛苦。护士一将针扎下去,阳春就尖声哭叫起来,如是那针就如扎在两人的心口上。他们一齐抓着阳春不敢松,眼睛却一点不敢往阳春**上看。
看完病回到家天已黑了,王映霞这才将一封信交给郁达夫。那是一封左联成立大会的邀请函,会期就在几小时前。郁达夫眉头一皱道:“你怎不早点把信给我?”
“你不一早就出去了么?”
“后来我不是回来了么?”
“后来不是要送阳春上医院么?是阳春重要还是你的信重要?”
“都重要!你弄得我连左联的成立大会也参加不成!”
“你这人,倒怪起我来了!告诉你了又怎么样,你难道丢下阳春不管?”
“我怎么能不管?你早告诉我,我好有个安排,至少,也好请个假嘛!这样不明不白地缺席,别人还人以为我对左联有意见呢!”
“你这人,从来都是我行我素,今天怎么变得如此多虑了?一个会没参加,多大的事嘛!”
“我说了参加的,我不能失信于朋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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