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郁达夫!”众人也都说着幸会与久仰的话。郁达夫说:“这么说来,各位都是党官啰?”那个副市长说:“什么官不官,为党国效力而已。”郁达夫笑笑:“呵呵,只有党官才把为党国效力挂在嘴上,平民百姓可从不说这话。阳春三月,踏春沽酒,各位雅兴不浅呀?!”副市长说:“还不是向你们文人学的,也想有点闲情逸致,附会附会风雅呗!”郁达夫笑道:“嘿嘿,别的不学,这个倒学上了!”
许绍棣端起酒杯插话:“达夫兄,意外相逢,我先敬你一杯!”
“谢了!”郁达夫举杯一饮而尽。
“不知达夫几时回来的?”
“有几天了,在杭州乡下闲游了几天才回富阳的。”
“噢?怎么没找我?”
“晓得你许大厅长政务繁忙,所以没敢打扰。”
“你看你,还跟我讲这一套!”许绍棣话题一转:“哎,你在上海待得好好的,怎么突然回来了?回来了也不说一声!”
“我要是在上海待得好,还会突然跑回来吗?”
“怎么?跟爱妻吵架了?”
“跟爱妻吵架还用得着跑?不瞒各位,我这次仓猝回家,其实是逃亡之旅,上海有人要缉拿我呢!”他说。
众人一时都怔住了,面面相觑。
许绍棣马上笑道:“达夫说笑了!你不过是个文人,充其量是个左派作家,文章带点红色而已,又不是造反作乱的**,谁会缉拿你呀?”
郁达夫气呼呼地:“可就连我这种写写红色文章的左派作家,中央党帝也容忍不得!民权何在?公理何在?让人疑心历史真要倒退到秦皇时代!”
许绍棣说:“我想这其间可能有误会。”
众人附和:“对对,一定是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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